云深iss

你是我心里的光


【♥喻黄♥】
➡从不吃、更不产任何喻黄拆逆,请知晓
weibo:@云深iss_
低产 经常性消失
谢谢喜欢✨请多指教

【喻黄】我怀念的(END)


bgm:Lemon-米津玄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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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下了手术台,眼睛有点酸,他本能的想揉揉眼睛,凑近了才闻到自己手上淡淡的令人不适的味道。他叹了口气眯着眼睛挤了两泵洗手液在手心,洗掉因长时间束缚在手套里而附着在皮肤上的汗和渗进去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他揉着眼睛走进更衣室,同事看到他这样子感叹:“这是今天的第二台了吧,黄少?”

其实应该叫黄主任的,年纪轻轻就做了外科主任,操刀极精准,甚至有些人称他“妖刀”。本人听了挑挑眉,说这外号你们叫过就算过,也别成天“黄主任”地叫,听着怪别扭的。

黄少天“嗯”了一声,仰起头往眼睛里滴了两滴眼药水。

“晚上没手术了?”

“不出意外的话,”黄少天眨眨眼睛抹去流下的眼药水,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没有。”

其实这话也没什么准确性,做医生的对“意外”两个词已经见怪不怪了,就算今天是你休息,人手不够一个电话call过来也得过去帮忙。

呸呸呸,黄少天撇撇嘴,可别给他说准了,他不想再加班了,至少今天别。

黄少天苦笑了一下,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先离开了更衣室。

走廊上依旧挺吵,黄少天穿过人群快步走去办公室,关上门一切清净。

喻文州在写病历,听到声音抬起头,“少天。”

“嗯——”黄少天在喻文州对面坐下,侧着脸倒在了桌子上。

喻文州笑了一下,“少天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救死扶伤!”黄少天拖长音调说道。

“喏,”喻文州拉开抽屉拿了两颗糖放到黄少天面前,“你午饭没吃多少就走了,别低血糖。”

黄少天坐起来,拆开包装把奶糖扔进了嘴里,开始整理东西,“我下午没手术了,请个假。”

“有事?”喻文州看了一眼黄少天,他很少会在自己值班的时候请假,至少据他所知唯一一次是黄少天吃坏了肚子腹泻,根本没法工作,才请假回去休息。

“今天父亲节,我想去一趟公墓。”

喻文州愣了一下,然后才了然般的点点头,“知道了,有事我帮你顶着。”

“谢啦!”黄少天笑了一下,背着包拿上了车钥匙,“对了,你今天晚上不值班吧?”

“我今天正常下班。”喻文州继续抄着病历回答。

“那晚上六点钟老地方见,请你吃饭。”黄少天朝喻文州偏了偏头。

“怎么突然要请我吃饭?”

黄少天“啧”了一声,“一句话,去不去?”

“去。”喻文州弯唇笑道。



刚把车开出来路过医院旁边的便利店,黄少天便停下了。他侧头看了一会儿那家便利店,冒着被贴罚单的危险,快速冲进去买了四听大罐啤酒回来,然后随手把装着啤酒的塑料袋往副座一扔,发动起车往公墓开去。

下午的公墓没什么人,再加上今天也不是什么扫墓的日子,停车场里只停了黄少天这一辆车。

他提着袋子下了车。五月的天气越来越热,最近几天气温逐渐攀升至30度以上,两三点又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黄少天热得不行,眼睛被阳光刺激到下意识眯起。他快步离开停车场,经过两旁种着整排翠绿松树的小路往里走。右手边是黄少天要去的墓地,但他还没买花,便先去了小路的尽头,那里有一家小店。

店铺蛮简陋的,一间矮小平房,老板坐在里面一边看着偶尔出现雪花屏的电视机,一边给花修剪枝叶和根部,再把它们搭配好包起来。门口的水桶里摆着几束包装好的鲜花,黄少天弯着腰挑挑捡捡,选了两束颜色最好看的付了钱,然后往回走去了墓地。

距离上次来也有半年了,黄少天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儿,盯着上面黑色和红色的字看了很久,才慢慢放下塑料袋,将手里的花放在花岗岩底座上。花束刚刚浸泡在水桶里,底部沾了挺多水,一点点滴下来在黄少天脚边的水泥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深色的印记,现在放在花岗岩上,那一块也有点变深的迹象。

“花挺便宜的,两束才三十块,不过我猜连这个你也要嫌贵,肯定要埋怨我说买什么花,一点都不实用。”黄少天低着头笑了一下说道。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今天父亲节,人家回去给爸过,你躺在这里,我想干脆就来看看,确实也挺久没来。”黄少天从塑料袋里拿出两听啤酒,“你喜欢喝酒,以前你不听我的劝,现在也没什么好劝的了,今天我就陪你喝!”

“不过没有你喜欢的白酒,只有啤酒,嘿嘿,是不是挺不高兴的?”黄少天笑起来,露出颗小虎牙,然后又变了脸挑起眉,“管你高不高兴,今天只有这个了,别的没有!”

他扣着拉环往自己这里扳,发出“啪”的一声,经过摇晃的啤酒带着微黄的泡沫冲了出来沾湿了指尖,顺着罐壁往下滴,黄少天赶快移开,免得滴到种的挺好的小松树上。

他也没想把啤酒浇在泥土里,不然第二天松树准得黄了。他只是把啤酒放在了花的旁边,自己又重新开了一罐,朝着墓碑示意了一下,然后仰头一口气灌下去半听。

他其实平时不怎么喝酒,对神经不太好,手会抖,不过难得喝一点还是没问题的。咽下去之后黄少天感觉胃里充满了二氧化碳,差点直接打了个嗝。

“有首歌挺适合现在唱的,歌词是什么来着?”黄少天想了想,清清嗓子唱到,“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哦不是朝阳了,应该是夕阳。”

想想他好像没有单独一个人来过,以前都是跟着他妈来,带着一小包香,凑成一束,插在埋在土里的香炉里。他妈用打火机点燃香,说些琐事。起初她说完了会让自己也说几句,他对着墓碑眨眨眼睛,摇摇头。

“没什么好说的。”

这确实很不像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看着墓碑上的名字,灰白的烟燃起,混合着属于香的特殊味道。

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道外人看起来会不会显得他格外冷漠,会不会认为他们关系很僵。其实他和他爸的关系非常好,不说话是他心里知道,面对他爸的时候,从来不需要说太多。

那个人都懂。

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一个人还是因为喝了点酒,他说了很多话。站累了就席地而坐,不在乎地上的泥土弄脏了自己的牛仔裤。啤酒还有两罐,他又开了一罐抿了一口,天南地北的聊,说他碰到过的奇葩患者;说他升了主任每天忙的要命,最厉害的一天做了四台四个小时的手术。

最后说到了喻文州。

“我还没来得及跟妈说,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反正你现在也管不到我了,嘿嘿。”黄少天笑得有点狡黠,“我跟他在一起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揍我,就算揍其实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过我觉得你大多数情况下不会揍我,你总是尊重我的意愿的。”

“他特别好。”黄少天想了一会儿,笑起来低声说。

提起喻文州黄少天突然想起来待会儿约了他吃晚饭,但自己喝了两大罐啤酒,酒精摄取已经超标,没法开车。他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十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喻文州应该已经下班了。

他立刻给喻文州打了个电话。

“喂,少天?”喻文州很快接了电话,听筒里传出了点行驶中的声音。

“文州你在开车?”

“嗯,刚从医院出来,正往餐厅开。”

“你能不能来接一下我?刚喝了点酒,没法开过去,你要是不来我就得暴走过去了,晚上九点见,晚饭也不要吃了,直接约夜宵。”

听筒里传出一声笑,“知道等会儿要开车还喝酒?”

“我这不是好久没来看我爸,一下子给忘了吗?”

“行,地址发我,马上过来。”喻文州回答道。

收到黄少天发的消息后他打开导航,发现跟餐厅的方向完全相反,喻文州无奈地笑了一下,在前面的路口掉头往回开。



啤酒喝完了,黄少天又在地上坐了一会,然后低头给碑前一小块种着小松树的泥土除草。其实也没什么杂草,这里一直都有专人看护清理,他拔了两根便作罢,捡起些细碎的树枝扔进自己带来的塑料袋里。

该做的事情差不多都做完了,喻文州还没到,黄少天站起身拍拍牛仔裤,拿起袋子,里面空了的易拉罐发出些轻轻碰撞的声音。他低声道了别就转身走回停车场,准备坐在车里开着空调等喻文州——虽然现在太阳落下去了,但温度还没有低下去,依旧是三十度的样子。

他找了个垃圾桶把袋子扔掉,然后在旁边的洗手池把手上沾着的灰和泥土洗去,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解了车锁。

车刚刚在太阳下暴晒了几个小时,温度极高,黄少天皱眉感受着一股热浪冲出来,感觉跟熔炉没什么区别了,他开了空调关上门开了点窗通风。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车内温度降到了二十几度,黄少天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了喻文州的车开了过来。喻文州也显然是看到了黄少天的车,直接停在了他的旁边。

黄少天降下车窗,趴着朝喻文州笑笑,“走呗。”

喻文州从副驾驶抱了一捧花下了车,“我去看看叔叔。”

黄少天挑起眉拔了车钥匙也从车上下来,“我刚吹一会儿空调……唉走吧走吧。”

“你哪里买的花?”黄少天见那花挺好看的,白色百合为主,底部衬了些修剪好的散尾葵,还零星地插了几枝浅色唐菖蒲。

“就门口,我觉得这束蛮好看。”

黄少天“哦”了一声,带着喻文州又回到了刚刚坐了很久的地方。

喻文州蹲下把花放在黄少天那两束花的旁边,站起来朝墓碑微微躬身。

“又不是第一次来了。”黄少天扯扯嘴角。

“来了就跟叔叔打声招呼。”喻文州笑了一下。

刚在一起那会儿黄少天就带喻文州来过,没待很久,他们被一个电话叫回了医院去处理一个极度危险的病人。那时候喻文州就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过黄少天也正是喜欢他这一点。

“你这花跟我的一点也不称,你的一放过来就好像我这是赠品一样。”黄少天撇撇嘴道。

喻文州觉得好笑,“那少天觉得我应该送什么来?”

黄少天思忖了一会儿,“其实你什么都不用买,我爸不在乎这些,说真的也许你送一盆栽来,他倒会开心一点——他就喜欢捣鼓些花花草草,包装好的反而看不上。”

喻文州想象了一下把这些花换成盆栽的样子,挺一言难尽的。

“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那边位置只保留十五分钟。”过了一会儿黄少天看了看表对喻文州说。

喻文州点头,回头又看了一眼墓,跟着黄少天走回停车场。

黄少天去跟公墓的管理人员打了声招呼,说自己明天再来把车开走,然后坐上了喻文州的车。



其实黄少天说的“老地方”是一家火锅店,老北京火锅,他说用铜锅吃总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喻文州搞不懂大夏天的吃火锅不觉得热吗?黄少天说这你就不懂了,开着空调吃火锅那才爽,然后又说夏天吃完出一身汗还排毒,多好。

喻文州忍不住笑起来,大家都是医生,骗谁呢?

黄少天拿着菜单很快就把菜点好了,他们总是来这里,喻文州的喜好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饮料先端上来了——喻文州要开车,喝不了酒,于是一瓶酸梅汤放在了他面前。黄少天先前酒也喝了不少,要是再喝,明天班不要上了,请假在家里睡觉算了。

黄少天扭开瓶盖,插了一根吸管进去吸了一大口,眯着眼睛满足的不得了。他一直喜欢这里的酸梅汤,不会甜得发腻,反而觉得很清爽。

“少天每年父亲节都会过去吗?”喻文州抬头看着黄少天。

“也不一定。”黄少天捏着吸管打了个结,“之前还在医学院的时候这会儿忙着考试,前几年刚工作也挺忙,只有祭日会过去。”

“我爸是在我高三那年走的。”黄少天停顿了一下,轻声说。

喻文州依旧看着黄少天,没说话。他以前从没跟自己提起过这事,总是成天笑嘻嘻的样子,看起来阳光的不得了。今天低着头连声音都听起来感觉有点哑,他突然有些不忍。

“其实他身体一直都挺不好的,一次去医院的时候突然检查出了癌症。那会儿我还住校,只有周末才能回家,他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脑袋空白了好久,那时候对医学没什么了解,只是凭着常识知道,他会死。”

菜陆续上来了,黄少天先把蔬菜倒进锅里,再扔了几个丸子,又放下了筷子。

“但他挺乐观的,没像有些得癌症的人天天忧心忡忡,活活缩短了寿命。可是从查出来到结束,满打满算五个月——”黄少天吞咽了一下,他喉咙突然觉得有些干涩,“——五个月,就没了。”

“那天晚上我被叫起来去医院,情况不太好,可我赶过去的时候,心电图已经一条直线了。”黄少天把涮好的羊肉夹了一筷子给喻文州,剩下的放进了自己的碗里,“我不怎么哭,在别人眼里,‘哭’这个词好像跟我根本挨不上关系,但那天我没忍住。”

“我只要一想起他再也不会跟我说话,不会对我笑,再也听不见他看不见他的时候,怎么都忍不住。”黄少天扯扯嘴角,“最可怕的是,我现在好像已经想不起来他的声音了。”

“他走后那几天我几乎每天打开和他的微信对话,听那几条语音。”黄少天停顿了一下,眨眨眼睛,过了好一会才又说道:“其实我和我爸不怎么语音,仅有的几条还是上次我们一家去旅行,他票买晚了,位置没和我妈在一起,去了别的车厢,只能语音聊天。”

“后来我手机坏了,坏的挺突然,资料和聊天记录都没保存,换了手机再登录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黄少天短促地笑了一下,挺嘲讽的,想听的时候什么都听不到。

喻文州没有说话,这时候说任何话都不适合。他看到黄少天一个劲的喝酸梅汤,一小瓶一下子就见了底,他就把自己只喝了一口的递过去。

黄少天眯起眼睛对他咧开嘴,“谢啦,我再叫几瓶!”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挑起眉说:“他以前也经常给我做酸梅汤,不是这种冲泡的,是那种自己煮的,会微微带点苦味,但是回味又很甘甜,后来我也自己试着做过,但是怎么都觉得不对,不知道我爸加了什么东西,可惜没来得及问他秘方。”他遗憾般的耸耸肩。

“大概是甘草放的多了一点?”喻文州笑了一下说,“我猜的,也不知道对不对,下次可以试试看。”

黄少天抬眼看了看喻文州,从火锅里蒸腾起来的蒸汽好像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道雾气屏障,影影绰绰的,他看不太清喻文州那双总是含着笑的眼睛,但他莫名却能感觉到。

“好。”他说。

喻文州往铜锅内加了点汤底,原本沸腾着的火锅一下子平静了下来,雾气也逐渐散去,然后看着黄少天好像在等他继续说话一样。

黄少天低头会心笑起来,喻文州又看透他了,知道他想找个人倾诉、发泄。

“其实我原本没想考医学院的,这件事之后我想了很久,最后填志愿的时候改了,现在想想还蛮像电视剧情节的。最开始当然想去肿瘤科,我导师挺不愿意的,他说我适合外科。最后当然没如愿,不然我也见不到你了。”

“那我还得谢谢少天的导师。”喻文州闷声笑起来。

黄少天“啧”了一声,“呸!美得你!”

铜锅热的快,这一会儿汤又开了,里面的丸子也都浮了上来,喻文州用漏勺舀了颗蟹子包和虾滑放进黄少天的碗里,“少天多吃点。”

“好!”黄少天美滋滋的笑起来,吹凉的时候才想想不对劲,“明明是我请你吃饭,怎么感觉像是你请客?喻文州!”

喻文州又给黄少天夹了块刚烫好的毛肚,“这个好吃,少天尝尝。”

这人怎么养成个屏蔽自己的话的毛病?

回去的路上黄少天坐在副座往下躺了一点,感慨道:“还好今天我们俩没有吃到一半被叫走,上次记得吧?肉刚吃了一半就打电话过来让我们回医院,啧啧啧,那五分钟的风卷残云我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

“是啊,我这辈子没吃的这么狼狈。”喻文州忍不住笑了一下。

开到黄少天家楼下的时候,喻文州开了顶灯,发现黄少天已经歪着头睡着了。他突然有点不忍心叫醒他,一天做了两台大手术,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公墓,肯定累着了。

喻文州放轻动作去给黄少天解安全带,没想他浅眠得很,一下子醒了过来。

“文州?”

“少天,到家了。”喻文州轻声道。

“……哦。”过了一会儿黄少天才点点头坐起身把安全带解开了。

“回家早点睡,别忘记定闹钟,明天还要上班,别迟到了,黄主任要做好模范带头作用。”喻文州笑起来提醒道。

“文州。”黄少天点点头,又坐了一会他突然叫了喻文州的名字。

“嗯?”

“我能抱你一下吗?”

喻文州愣了愣,黄少天眼神里还带着些未睡醒的迷茫,没有一直存于眼里的光芒。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黄少天。

喻文州伸手环抱住他,“别多想。”

他知道他还在想他爸的事情。

黄少天搂紧了喻文州,闷闷的应了一声。抱了一会再抬起头朝喻文州笑了笑,好像又恢复成了他熟悉的那个他,尖尖的小虎牙露了出来,“那我走了,文州你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见啦!”

“嗯,少天晚安。”



第二天黄少天到办公室的时候没看见喻文州,宋晓倒是在,黄少天挑起眉,“文州呢?”

“他巡房去了。”宋晓说。

哦,黄少天点点头。

他走到自己位置的时候才看见放在桌子上的瓶子,看着像酸梅汤。

“这个是?”黄少天朝宋晓扬了扬手里的瓶子。

“好像是文州放你桌上的。”宋晓耸耸肩。

这人真是……黄少天笑了起来。

他旋开塑料瓶盖喝了一口,很像他爸做的味道,仔细尝尝好像真的是甘草味偏重。

喻文州怎么回事?是想把他弄哭吗?

黄少天又喝了一口之后放下瓶子,去更衣室换好白大褂往病房走,抬眼正好看到喻文州从一间病房出来低头在病历上写着什么。

本来黄少天想偷偷靠近他,结果马上要碰到喻文州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来朝自己笑了一下,“少天。”

“你看见我了??”喻文州背后长眼睛了?

“我感觉到了杀气。”喻文州一本正经开玩笑道,“好像有人要来吓我一跳。”

“你就吹吧你。”黄少天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别过脸说,“那个酸梅汤,谢啦。”

“好喝吗?”

“嗯,很好喝。”

“那就好。”喻文州把钢笔别回胸前的口袋,“下次把配方告诉你。”

“喻主任可把我感动哭了。”

“别哭别哭,我心疼。”

“哇靠喻文州你好肉麻!”走廊上不能大声喧哗,黄少天只好压低了声音。但他不敢承认自己刚刚确实心跳快了起来,他在心里骂自己碰见喻文州就脸皮薄得不得了,根本受不得他撩,即使是这种尬撩。

喻文州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刚看了墙上的计划表,你等会儿有一台手术,不去准备还在这里跟我皮!”黄少天重重的拍了一下喻文州的肩。

“报告黄主任,马上去了。”喻文州弯起眉眼说。

黄少天朝喻文州撇撇嘴,转身快步走去自己患者的病房。到病房门口黄少天停下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喻文州,得平复一下,不然他都没法集中精力工作。

他确实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提被喻文州记在了心里,结果第二天就带了过来。

这个人总是能让他更喜欢他一点。

黄少天吸了吸鼻子,吐出一口气,心跳平缓下来之后,他挑起眉带着笑走进了病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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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我的故事。

今天父亲节,就像我题目写的,“我怀念的”,这一篇文里的内容是我所想怀念的。

本来的构想这不是一篇小甜饼,甚至可能会有点沉重,但少天总是幸福的,他还有文州。所以结尾又挺甜了,即使人生有些不幸或是重大挫折,但我们总是要往前看去热爱生活!

毕竟还有我爱的人们呀。

(突然励志!突然鸡汤!)


爱你们www(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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