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不眠港 11
※双刑警
※并不专业
※鱼鱼真是个体贴的队（男）长（友）
前文：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
人差不多都来齐了，黄少天看了一圈问他们吃过早饭没，没有的话都赶紧去，九点钟再来开早会。
“今天吹的什么风啊黄少？”李远转向黄少天说。
黄少天瞥了他一眼笑起来，“那你别吃，过来干活。”
“哈哈，不了不了，我去食堂。”李远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昨天快两点才睡，我得去缓缓。”
黄少天点点头，他倒在办公室墙角那个沙发上靠着靠垫说：“去吧，不急。”
“腰和脖子都不舒服吧？”喻文州看了他一眼，黄少天躺上去就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伸手在后颈那块捏了捏。
黄少天嗯了一声，“僵住了，还酸，刚转了圈脖子听见好几声响，背那里也难受。”
“要捏捏吗？”过了一会喻文州突然说。
黄少天睁开眼睛看着他，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嗯？”
“我有看过关于穴位的书，知道按压哪些可以缓解酸痛。”喻文州解释道。
“……哦。”黄少天看上去眼神还有点散，也许是累得，“好啊。”
喻文州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他感觉旁边的沙发微微凹陷下去一块。喻文州的皮肤有点凉，碰到脖子的时候让他激灵了一下，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怎么了？”
黄少天摇摇头，“没有，只是不太习惯。”
“那……算了？”喻文州准备收回手。
黄少天忽然回过头看到了喻文州有些惊讶的表情，“不是！我……那什么你得跟我说一声，不然我没准备。”
喻文州哑然失笑，这还要准备什么？
但他还是清清嗓子说：“少天，我可以按了吗？”
黄少天把脸转回去点点头，“嗯，可以了。”
这次指尖不那么凉了，拇指微微用力按着后颈两侧的穴位画圈，另外四指搭在肩膀上借力。喻文州按的其实也不重，但黄少天肩膀太僵了，几乎是一开始按他就“嗷”地叫了一声。
“痛痛痛痛痛痛痛——”黄少天大喊道，“文州你轻着点！”
“你肩膀太硬了，肌肉都僵着。”喻文州无奈的说，“我没用多大力。”
“我以为你要谋杀我。”
喻文州笑了，“冤枉啊。”
“麻烦对你的副队下手轻点，我差点疼昏迷——”黄少天说完才发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抿了抿唇胸口起伏了两下。
什么“你的副队”啊……
喻文州好像没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低低地笑了笑，“知道了。”他一手扶着黄少天的肩膀，用另外一只手的大鱼际轻轻揉开那些僵硬的肌肉。
他低头的时候后颈下方那一小块骨头便凸起来了，很明显，让人忍不住想伸出一指去轻轻按压一下，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刚过了夏天，黄少天不像其他人那样肤色深了一度，尤其是被头发挡住些的脖子，跟露出来的手臂一比看着还是白。
喻文州垂眼瞥开视线。
黄少天呼出一口气眯起眼，不得不说喻文州还是有点本事，这么揉揉确实感觉舒服了不少，但……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他甚至能感觉到喻文州呼出的气好像若有若无地触到了自己的皮肤上，有点痒。
他忽然就觉得不太合适，清了清嗓子微微侧身看着喻文州，“我觉得差不多了吧？感觉好多了。”
“嗯，那就好。”喻文州站起来走到自己桌子旁边从抽屉里拿了颗胶囊咖啡走到饮水机旁边，“咖啡喝吗？”
“这么早？”
“快九点了，不算早。”
黄少天把视线从身边喻文州坐过的那块地方移到喻文州的桌上，他记着刚刚桌上的杯子里好像还有点咖啡残留，“你早上是不是已经喝过一杯了？”
喻文州弯弯唇嗯了一声。
黄少天挑起眉，“那你要不别喝了吧？这杯给我，你要还困我给你泡杯茶？”
“少天你还喝茶？”
“我不喝，但老方喝啊，我去抓把茶叶来。”喻文州还没来得及说话，黄少天就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出去了。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他又回来了，手里多了包茶叶，喻文州怎么看都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
他竖起手指嘘了一声，“老方不在，他换了个茶叶，小包装的，我直接拿了一包过来，喏。”
喻文州憋了笑，“方局发现了怎么办？”
“发现就发现了呗。”黄少天挥挥手。
喻文州朝他伸出手，“杯子。”
黄少天把自己的马克杯递过去，喻文州撕开胶囊咖啡的盖子把里面的液体倒了进去，“喝冷的？”
“嗯。”黄少天把头靠在椅背上看着喻文州，先倒了点热水进去然后再倒了半杯冷水，他吸吸鼻子，鼻息间充斥着咖啡的香气，“蛮香的嘛。”
“尝尝看？”
黄少天接过来一看挑起眉，这颜色看起来可不妙，“清咖啊？”
“嗯，我只喝清咖。”喻文州拆开茶叶包装，倒了半包进去，滚烫的热水倒进杯子里把茶叶一股脑浸在水里再浮到最上层，茶叶的香气被热水冲了出来钻进喻文州的鼻腔。
黄少天皱起眉扁扁嘴盯着杯子里的液体看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抿了一口。
“我靠！”他五官整个都皱了起来，下意识地张开嘴呼吸，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好像从那股直击灵魂的苦涩中回过神来，“苦死啦！”
喻文州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样子不是跟他早上想象的一模一样吗？
“笑什么？”
喻文州老实说了，黄少天愣了一秒然后放下杯子站起来朝他冲过去。
徐景熙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黄少天和喻文州两个人抱在一起。
说抱可能不太严谨，因为黄少天站在喻文州身后，用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仔细看看的话，比起拥抱，更像是……锁喉。
徐景熙挑起眉靠着门框看向他们俩，“光天化日的，你们干什么呢？”
黄少天看了徐景熙一眼，看到了他脸上怪异的表情才发现自己和喻文州现在的姿势有多奇怪。他一把松开喻文州坐回自己的座位，对着徐景熙指指喻文州说：“怪他。”
徐景熙：“？”
喻文州苦笑了一下，真冤枉。
黄少天从桌子最底下那个抽屉里拿了两颗奶精两包糖拆开倒进杯子，用勺子搅匀才又抿了一口。这下味道好多了，他咧嘴一笑问徐景熙：“看到阿晓阿轩了没？”
“刚刚食堂看到他们了，应该一会儿就来。”
没过多久人都来齐了，黄少天走到最前面站在白板前，把记录本往桌子上一摆看向徐景熙，“景熙，比对结果出来了吗？”
徐景熙点头，“跟我们想的一样，死者指甲缝内的血迹和车内提取出来的DNA比对一致，就是凶手的血迹。”
黄少天抬眉道：“阿晓，等开完会马上从信息库尝试调取信息，无论多少全部汇总出来。”
“是！”
“这样的话案子就可以继续进展下去了。”黄少天深吸一口气看着所有人，“大家对这两个案子都已经非常熟悉了，也都明白即使找到凶手却并不代表案子结束——仍然有人躲在幕后操控。”他看了一眼喻文州，“但我们现在并不是毫无头绪。”
郑轩皱了皱眉，“有什么头绪？我们不是希望通过抓捕这两个案子的凶手来获得更多线索？”
黄少天点头，“是，这是我们目前的行动方案，但对于藏在幕后的那个人，我已经有了一些关于她的信息。”
李远神色一凝，“从哪里得知的？”
黄少天又看了看喻文州，后者开口道：“我认识她。”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认识？”宋晓一脸惊讶。
喻文州简单地把自己卧底的事情说了出来，郑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两个字：“卧槽。”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宋晓奇怪喻文州为什么不在之前开会的时候说出来。
黄少天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宋晓，“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抓捕连环杀人凶手，已知信息还是不够，一切都要等抓到了再能够联系起来。好了，散会，都忙去吧。”
等黄少天坐回自己位置的时候喻文州隔着隔板问：“不把原因告诉大家？”
“这有什么好说的。”黄少天说，“对案子有什么帮助么？”
“我不管你开始是怎么想的、准备怎么做，反正现在我们坦诚相待，互相信任，这就够了。”黄少天坐直身体，视线越过隔板看向喻文州咧嘴笑起来。
喻文州看着他露出来的两颗小虎牙，忍不住笑了一声，“嗯。”
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坐在审讯室内，他手脚都被固定在了椅子上，但却好像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只是掀起眼皮上下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警察。
郑轩察觉到这股黏腻又阴冷的视线，他稍微压低了点眉头，用毫无感情的声音问道：“姓名？”
男人没回答。
郑轩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那男人才嗤笑一声，慢吞吞地拖着调子说：“你们不都知道了吗？”
郑轩咬紧了后槽牙才忍住没骂脏话。
从他们查到这人的信息之后就一直埋伏在他可能出现的那些场所，三家酒吧，两家KTV，还有疑似他家的住所都派了人全天盯着。今天凌晨的时候好不容易发现他进了其中一家酒吧，他们立刻展开抓捕行动。人是抓着了，但宋晓被这人刺伤了手臂，一把匕首就这么插了进去，直接被拉去医院了，黄少天气的差点没一酒瓶子砸他后脑勺一起去医院。
审讯之前猜到这人肯定难搞，没想到是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黄少天啧了一声拍了拍喻文州的肩膀，“我去吧，阿轩一个人顶不住。”
“嗯，”喻文州点头，“小心。”
黄少天一笑，“不知道的以为我要上战场了，都铐着呢，我会注意的，放心。”他离开监控室走到走廊尽头的审讯室推门进去。
郑轩点点头，“黄少。”
男人听到之后眼神动了一下，把视线移向了黄少天。
黄少天拿了自己的杯子，又放了杯水在郑轩面前，然后从角落拉了把折叠椅坐在他旁边，好像没感觉到那股视线一样开口道：“阿轩，记录。”
“是！”郑轩松了一口气。
黄少天靠在椅背上，拿起报告毫无感情地棒读：“9月18日晚，你去到这家孤儿院——”他放了两张照片在桌上，“——把这个孩子带到了两公里外的河边，先用匕首一刀刺中心脏致死，然后挖去了他的左眼球，抛尸在河边。”
男人仍然盯着黄少天看，对刚刚黄少天说的事情充耳不闻，仿佛不是他做过的一样。
“时隔两日，9月20日晚22点43分你进入死者葛禹晨入住的小区，进到他家用同样的方法杀害了他，并且也挖去了左眼球，然后将尸体扔了下去。”黄少天放下报告，抬眼也看向面前这个男人，“以上，是你故意杀人的所有罪行，李衍，你认吗？”
李衍笑了一声，挑了挑眉毛，“我认啊。”
黄少天收回目光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口水，膝盖却借着桌子的遮挡碰了一下郑轩的膝盖。
——这是他们审讯之前定下的暗号，意思是停止记录。
郑轩垂着眼将记录本翻了一页。
“还挺爽快。”黄少天放下杯子，“是因为知道已经翻不了天了？那不如说说其他的……江子衿在哪儿呢？”
李衍的笑容渐渐收了回去，他眯起眼睛轻声道：“是谁告诉你的？”
黄少天手指交叉着看向他。
“喻文州吧？”李衍从喉咙里低低笑了两声，“我就知道这逼不是什么好东西。”
郑轩抬起头一把将笔拍在桌子上，脸色不太好看，“你嘴巴放干净点。”
喻文州站在单面玻璃前面无表情地对着耳麦说：“阿轩，没必要。”
郑轩咬牙拿起面前的纸杯喝了大半杯水才忍住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李衍一副没听见、无所谓的样子，“我从头到尾就不信他，我知道他没安好心，可谁让他长了副小白脸的面孔，姐就喜欢他那样的，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她都相信姓喻的。”
黄少天压住心里冒起来的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带着火气，“你调查的很清楚啊，连他叫什么都知道。”
“是啊，毕竟他卧底那会儿可不叫这个，要报复怎么也得知道是谁害了自己吧？”他抬眉看向黄少天，眼神里充满了憎恶，“我不应该听姐的一步步来……我他妈的就应该直接杀了他挖掉眼睛，把尸体剁了去……操！”
黄少天还没等他说完就一下子站起来，抄起马克杯，把里面还冒着热气的水一股脑全照着李衍的脸泼了过去。
他觉得自己浑身在发抖，十成十是被气的，手抖的快拿不住杯子，他索性松手砸地上了，那杯子不太结实，杯把直接裂开掉了下来。
“把你的嘴给我洗洗干净。”黄少天听见自己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TBC
==========
文州抱抱少天，少天就不气了。
（不是亲姐，这么喊好听点，总不能喊大姐头哈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