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iss

你是我心里的光


【♥喻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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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不眠港 09

※双刑警

※并不专业

※文州的深夜故事会

※终于有点感情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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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没有开顶灯,只有喻文州桌上的台灯发出的冷白色光照在他的侧脸。他低着头看手里的那份资料,柔软的额发垂下挡住了他的眼睛,黄少天看不清他的表情。 
 
约摸有半分钟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黄少天克制自己放轻呼吸,只是盯着喻文州看,等他会如何回复。 
 
喻文州竟然笑了一下,他笑声很轻,要不是办公室里太过安静,黄少天极可能会忽略。 
 
“少天你果然太敏锐了。”喻文州放下了纸张抬头看着黄少天,那笑容看起来有些无奈。 
 
他什么意思?黄少天蹙眉眯起眼,喻文州丝毫没有表现出与慌张有关的任何行为。 
 
“是在见到我的第一天就怀疑我了?” 
 
黄少天不置可否。 
 
“也可能你不怀疑我说出来的部分的真实性,但是直觉告诉你我一定隐瞒了什么。”喻文州侧头看向桌上的资料,“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你会查到这些——本来凭少天的权限是看不到的……今天去见的那个人是市局的?” 
 
黄少天眉梢微微动了动,他知道喻文州这个人不简单,从这一阵子的思维和行动方式就可以感觉到,只是自己的想法都被猜得八九不离十总归心里不大舒服,好像这人会读心术似的,他轻哼了一声不愿说话就当表示回答。 
 
喻文州垂着眼睫点点头。 
 
“所以——”黄少天朝那份资料抬了抬下巴,“可以解释一下么?” 
 
“少天你有时间吗?”喻文州站起来收拾了一下桌面,“想不想喝酒?” 
 
黄少天盯着喻文州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台灯的光亮映进去,显出了一小块亮光,瞳孔是浅棕色的,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情绪藏在里面。 
 
“OK啊。”黄少天耸耸肩。 
 
“嗯,好。”喻文州眯眼笑了一下。 
 
他拿着那两张纸走到碎纸机边,回头看了看黄少天,“这些东西还是销毁比较好,少天你说呢?” 
 
“反正我都记住了,随你吧。”黄少天看他启动碎纸机,把纸塞进去,再一点点变成细碎的纸屑落入底下的垃圾桶里。毕竟是通过特殊手段得到的资料,就算喻文州还给自己,他还是会选择放进碎纸机里粉碎掉。 
 
 
 

本来黄少天以为喻文州会带他去哪个安静的清吧,结果却跟着他下楼到了蓝雨对面街角的便利店,看他拿了两打啤酒付完钱,一人提一打,又回到了蓝雨,走上了楼顶的天台。

黄少天:“……”

喻文州看到黄少天的表情笑了起来,“没想到?”

“这谁想得到?!”

“我来蓝雨之前对自己说在解决之前绝不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喻文州讲到这里笑了一下,他用力拆开塑料套,拿出一听啤酒,靠着个破旧铁柜扳开拉环,趁泡沫冲出来之前先喝了一口。外套直接接触着柜面,毫不在意上面粘的厚厚灰尘会不会弄脏浅灰色的布料。

说不出的违和感,黄少天想。

从他第一天见喻文州开始,后者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有点不修边幅,跟他通常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不太一样。

“少天想知道什么?”喻文州放下手里的易拉罐,又重新拿了一听递给黄少天。

黄少天接过来打开喝了一口,口腔里充斥着碳酸气体,他眯起眼咽下,“我问你就答?你其实可以选择继续答些无关紧要的。”

这是又不太高兴了?喻文州苦笑,“没必要了,而且我也不太想对你撒谎。”

黄少天愣了一下,眨了眨眼。

他什么意思?

黄少天想问他为什么,但还是克制住掩饰地喝了一口啤酒把话题引回案子上,“凶手是冲你来的。”他语气十分肯定,比起疑问更像是要从喻文州嘴里得出一个肯定的答复。

喻文州垂下眼,“是。”

黄少天深吸了一口气,“他为了报复你,接连杀了两个无关的人……哦,也不能说无关,和你都有点关系。他明摆着是在引诱你,可我看你好像不知道他在哪里,毫无头绪。”

喻文州手指微微用力捏住了易拉罐,薄薄的金属被压得凹陷下去一块,黄少天盯着他,眉头动了一下,“所以你和他什么关系?”

“简单来说,我是市局埋伏在他们那边的卧底。”喻文州轻声说,“两年前市局缉毒的时候抓到了他们的人,关了几天审讯几遍就把知道的差不多交代了。那个人只是最底层在卖的,接触不到高层,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不过本来我一个刑侦口的,跟这案子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是两个月后碰到的一个人,让我觉得不太对劲。”

初秋G市的晚上还不算太凉,顶楼风大,夜风吹起来倒也舒爽,黄少天捏着啤酒罐子仰头抿了一口,迷起眼睛盯着喻文州。

“少天你知道我大学读的是G大,毕业之后才上的警校,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那会儿有个大学聚会,我之前一直在警校,他们联系不上我,这次说什么也要我去,我推辞不掉,抽了个空只好去了。是个轰趴馆,人挺多的,我一向不喜欢这样太吵的地方,跟朋友聊了两句就想走了。”

黄少天有点意外,这个故事的开头听起来好像跟卧底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更像是什么校园故事。

“正好有个女生走过来就端着酒杯要敬我酒,旁边还有个她的朋友。”喻文州吸了口气继续说,“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们以前的班花吧,跟她喝了一杯就想拉着我聊天,我不太好拒绝只好简单聊了两句。”

“人家是不是喜欢你啊?”黄少天促狭地瞥了喻文州一眼,“我就说你看起来像那种人缘好成天笑眯眯的学霸人设。”

喻文州抬起眉头看着黄少天,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容,黄少天撇撇嘴抬手做了个手势,“你继续。”

“……大约过了快半个小时,她突然很不舒服的样子,她朋友立刻变了脸色,低声说了句‘抱歉’就一起走了。我开始也没太关心,看时间差不多跟熟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房间。走之前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就时候听到隔壁发出了些响声,像是在锤墙壁,还有一阵零散的脚步声,听着大约是两个人。可能是因为职业病,我等了一会儿才去洗手,就正好看到那两个女生出来,敬我酒的那个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我上去扶了一把,碰到了她垂在身侧的手。”

喻文州抬起头看着黄少天,伸手指尖相搓了一下,“虽然尽管只有一点点残留——你猜我摸到了什么?”

“粉?”黄少天挑起眉问。

喻文州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点点头。

黄少天咧嘴轻笑一声,“明白了,你卧底不容易引起怀疑,不过据我所知这类人自己是不会碰那玩意儿的,这倒是个例外?”

喻文州微微偏了一下头,黄少天眉头一跳,立刻意识到自己猜错了,“是那个班花所谓的‘朋友’?”

“对,前者不过是个受害者。”喻文州压低眉头,黄少天从他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一丝悲哀。

“简而言之我混进去了,卧底行动有惊无险。在最后的围剿行动中为了防止差错我们抓了她的心腹,确保能和她联系的人只有我,我约她在我们埋伏好的地方拿货,虽然她生性多疑,但却一直信任我,一切都很顺利。”

“她开车过来了,但是不肯下车,要让我直接上去,我只是犹豫了一下,大概是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还是第六感什么的,她马上变了脸色,举枪朝我这里开了一枪,然后快速倒车,埋伏着的狙击手没有打中她——我们暴露了。

“在行动之前我已经把她所有可能会经过的路线都调查清楚了,准备直接抄近道堵截,活捉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选择射杀。”喻文州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可我却失误了,子弹没有贯穿头部,而是从左眼前擦过。在我准备开第二枪的时候她的车油箱着了火,直接撞向护栏,猛烈的撞击导致车辆瞬间爆炸,残骸整个掉进了底下的江水里。”

喻文州把喝完的啤酒罐重新放回到袋子里,“等我们再去搜寻的时候,找到了一具尸体,其实准确来说是残骸,能够辨认身份的部分全部都烧焦或是化了灰,根本辨认不出来,可我觉得她没有死。”

“是替身?”黄少天靠着天台边水泥矮墙,胳膊搭在上面,凉风扑面而来,把他的额发吹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替身也好,收买也罢,”喻文州揉了揉太阳穴,他这几天一直没睡好,也许是在酒精在作用下头疼更加剧烈了,“但我不认为她会那样就死了,不可能这样简单。”

“我一直在查她的下落,前段时间有线人曾经看到她在蓝雨这一块出现过,但很快又消失了,我怀疑她现在栖身在这里。”

“所以你才调到蓝雨来。”黄少天把易拉罐捏扁挥手扔进了袋子里。

“嗯。”喻文州点头,“调来的那天看到死者的状态我就意识到她现出踪迹不是不小心,而是为了引出我,她用那样的手段摘去眼球无非是在报复我开的那一枪。”

黄少天表情冷了下来,“那接下来她不就要对你出手了?”

喻文州对黄少天安抚地笑笑,“没事,我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黄少天狐疑地看着他,他怎么能这样确定?

喻文州提起塑料袋,里面的空易拉罐轻轻碰着一起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他转身对黄少天说:“走吧,虽然现在案件调查停滞,但是之前的报告可以先写起来了,方局不是还问你要调查报告吗?”

“等一下。”黄少天示意他转过去,然后伸手拍干净了他衣服上粘着的灰,看着怪难受的,“烦请喻队不要保持卧底时候的人设,那些混混是您该学的吗?注意点形象!”

喻文州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不起黄副队,我后知后觉,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们俩都喝了酒,虽然不多,可也没法开车回去,正好两个案子还有一堆报告没有写。黄少天洗完手抽了两张纸巾把手擦干,再抹干净了桌子上的水滴,把湿了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写了几个字静下来后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刚刚喻文州说的话,他说他不想对自己撒谎。

还没来得及问他……

他下意识眨了好几下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一句话在舌尖来来回回了好几遍还是说了出来:“你刚刚说的不想撒谎是什么意思?”

喻文州的笔尖顿了一下,像是没想到黄少天对这句话这样在意,只是一瞬间的晃神便留下了一块墨水迹在笔记本上。纸张吸水性很强,一会儿墨迹就完全干了,他提起笔尖空开这一块继续往下写,“就是字面意思,不想对少天撒谎。”

接触下来才发现黄少天这个人直爽又热忱,又是那样的爱憎分明。他跟队里的人关系都很好,甚至连周边的小商小贩都认识他。确实很难让人不去喜欢、不去追随他。

他发现面对黄少天的时候,自己准备的一切说辞和借口都难以启齿,“欺骗黄少天”这件事对他来说好像越来越难,所以当黄少天来问他的时候,他甚至是松了一口气。

黄少天也许是值得信任的,他想。

黄少天抬头越过隔板看向喻文州,他没有抬头,自己只能看到头顶的那一处发旋,柔软的发丝服帖地垂下,灯光打上去看起来柔和发亮。

看了好一会儿他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眼神飘忽着“哦”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完成报告。

写完第一份的时候黄少天打了个哈欠,看时间已经0点48分了,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再者最近一直没有睡好觉,他眼皮直打架,头快垂到磕在桌子上才猛地抬起来用力眨眨眼。

但反复这么几次也确实累,快一点钟他终于忍不住倒在桌子上,手臂无力地垂下,握在手里的钢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响。

喻文州抬头没看到黄少天,站起来走过去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他捡起地上的钢笔却看到笔尖因为刚才那一下撞击有些开裂,那只笔的外壳已经有点旧了,有些细小的划痕,握笔处有轻微的脱漆。

喻文州小心地合上笔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把黄少天挂在椅背上的衣服给他披上。但那件外套很薄,就这么盖着估计第二天起来就要感冒,喻文州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抿着唇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黄少天的身上。

外套下摆那里有点脏,是他刚刚靠在柜子上蹭到的,黄少天还用手给他把灰拍掉了。

喻文州垂下眼睫笑了一下,伸手轻轻把领子朝黄少天脖颈那里掖了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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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点一个人的小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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